PATRICE SCOTT
我不認為舞曲會受到科技而被定義與限制。創造力是無限的,這只取決於創作者自身是否限制了自己。作為一個藝術家,你必須了解如何使用你的工具,不管是它的內在與它所表現。如果你不花時間學習你的工具,將其衍生使用,就是在裹足不前,限制自我。
我不認為將會有另一個科技驅動如 Acid 帶來的爆炸,除非有一個像 Dave Smith 這樣的人創造出擁有特別音色的新樂器,才得以發生。電子音樂已經很久沒有有讓我驚豔的作品,當我在逛唱片行時依舊有好的作品,但在聲音上大部份還是重複了我所聽過的。
沒有任何音色可以完全的定義我做的任何一首歌。因為我從不用 Preset 音色來做音樂。我擁有屬於自己的鼓組、和絃等等。我總是探索著技巧與音色,並在一首歌限制自己的聲音與技巧。因為我希望將新的東西結合舊的元素,帶給我從未體驗過的可能。
我也感受到現在有更多的選擇、更多的 setting 、更多得濾波器等都對創作有很多的幫助。因為這給藝術家更多的選擇去創造他們可能無法達成的聲音。但還是一樣回歸到個人是否願意完全的學習他們所用的器材,如果你想限制你自身、不去發現它們的所有可能,那就是個人的選擇了。
Sistrum 004 在我歷年專輯是最出眾,也因我用硬體來 mastering 而感到驕傲。有一首歌叫 “Motions" 我是我用 Yamaha Motif 6 所完成的。當時我剛學會使用 gate 與濾波器在 Motif 去創造新的聲音。最後我將同一首歌做了三個不同的版本放在那張 EP 之中。
我一直在用我的機器學習新的使用方式,我不把他視為艱困,這都是學習的過程。我也不是一直能達到我所想的,但總是能達到好的結果,不論我是不是有意的。
每一首我做的歌都是透過嘗試與失敗而來。做音樂時,我從不在我心中設限特定的事物。在我即將發行的專輯中,大部份的歌是我在聲音、和弦與效果中做些實驗。在節奏方面,我做一套鼓然後在上面再疊加。有時他們會成為一首好歌,有時並不然。
MO KOLOURS
對我來說舞曲的定義是來自你是否能對他舞動,而非科技。我總認為 James Brown 是舞曲。科技的限制時常衍生,我認為這取決於使用者。我傾向在腦中沒有旋律才開始創作,有一些東西自發,在抓準他們往上疊加,將旋律回歸於他們自身。因此我的工具只是在這過程之中參與媒介的角色。很幸運的某些東西就這樣聯貫的的出來,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得到靈感的有趣過程。
我認為每個時代總是會有一些對新科技的狂熱,也許不若 Acid 樂的場景,但種種因素,不只是音樂本身,似乎讓 Acid 急遽成長像從前一樣。若我們只談論在 Acid 樂的崛起中,音樂本身的角色的話,沒錯,那也一直在發生,但它就跟其他潮流脫鉤了。
我每天都對電子樂感到驚奇不已,但這很少是因為「對的」原因!
通常我在做音樂個過程中發現新的聲音與技巧,但當下也不確定之後我是否能駕馭相同的東西。我認為有一個限制顏色的調色盤會讓你知道你擁有的東西能做到多大的可能性,因為你會找出這些東西所通往的各種道路,許多的可能性就快速的被打開。但如果你覺得擁有所有的器材就可以讓你做好音樂,那不如想你所選的每個器材都可以讓你做音樂。
我想我設法用機器(非特定的)來聽我的聲音。有時我喜歡,但大部份的時間不是如此。這就像對你最親密的人說話,是非常難去表達或做你原本所想像的,對機器說話便是如此。我所做的就是隨時準備好去捕捉它,直到它出現我要的結果,就像硬幣總有一天能擲到人頭的那一面。
KORNEL KOVACS
有時我無法將旋律放在我腦中,因為這限制我用的器材,但我認為這對所有音樂來說是正確的,從以前用笛子將熊隻叫起直至今日皆是如此。我相信在以前任何可以想像的聲音都可以理論上的被達成,但顯然地在今日是比以往更簡單更快速。今日的限制在於我們聆聽音樂的方式,你的音響系統與音樂製作時所用的有多大的差距。
對我而言科技在一開始是壞的,而結果是好的。我最近的作品都在我的床上用我的筆電所開始,到 Studio Barnhus 這個因為器材充滿限制而讓我覺得放鬆的寫出發展, 最後在 Nacksving 完成,那是一個在 Gothenburg 豪華的工作室,我可以在那得到所有我想要的器材,不管是類比或數位。還有 Matt Karmil 他了解所有的器材能如何使用。
我的音樂從不與我所想的一致,由時甚至想去甚遠,但我將它視為藝術的一部分。大部份我仰賴好的運氣與好的意外。拿我最近一張在 Studio Barnhus 所做的 EP 中的 ‘So So Solid’ 為例,當我在處理這首歌的取樣時不小心點選了錯誤的 EQ 設定,一個我期望砍掉的低頻變為增強,背景底噪轉變為很棒的 sub-bass。另一個例子是在我即將推出的 EP 中的 “Gangsta” ,他的主要 hook 是來自我放錯段取樣至 Ableton 的 Sampler 而來。
當我第一次發現電子音樂時我彷彿得到一個超自然的體驗,這些奇怪的聲音給我一個融合愉悅與外星人的詭譎。一開始我真的不了解這些音樂是如何被創造的。然而現在這些感覺不那麼常出現了。我相信那些 acid house 與其他音樂運動絕非偶然,是許多東西一點一滴推砌而成的。像是 303 的聲音其實可以從古老的樂器所發出。
THE REVENGE
自從人類可以拍手、擊鼓,舞曲就開始存在了。我總是用我手邊可得的器材來做音樂,而我遇到的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器材來完成我眾多的想法。
我認為現在的音樂瞬息萬變,因此越來越難令聽眾感到驚訝。人們的專注時間也縮短,很快速就將焦點轉移至其他地方。而“ Acid "就如同”硬式搖滾“、”抒情搖滾“只是一個分類名詞,讓我們可以拿來說嘴,就像國王的新衣一樣。在我買音樂時我從不在意他的分類,做這事情只會讓我分心。像 Kraftwerk 如此革命性的樂團出現時,他們用沒有人有的樂器做音樂,導致他們與眾不同,那些形象、聲音與表演是如此震撼令人無法遺忘。筆記型電腦的出現如同水門打開一般,只要你能駕馭它,什麼事情都將成為可能。如今的科技已經均勻地在每一個領域發展,不再只是用來傳達訊息而已。
我發現越多的選項會帶來越多的限制,原來的想法也越難實現。在工作室中捕捉異想天開的瞬間是很重要的,為了讓從放大器出來的聲音與我的想法減少落差,我也逐漸的精簡著我的工作室。
Ableton 改變了我的一切。他捕捉了我的點子、即興與編曲的流動,並將表演與音樂製作結合為一體。音源方面,我總是用從不同的方式取得,最一開始我用 Akai MPC60 做大部分的事,搭配著 Logic 來播放我的音樂。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限制我自身,讓音樂回歸律動。現在我用 Moog Voyager 製造充滿生命力的 bassline 和我在 17 歲時買的第一台合成器 —— Waldorf Mircowave XT,用來做和弦與 pad。
當我第一次發現 Sidechain 這個技巧的時候,我大量的使用它。"Kenneth Bager-Fragment One" 這首由我製作的混音版本中,達到一個好的 Sidechain 平衡的例子,兼具 punch 與活化音樂的元素。現在的我比以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聲音,但我還是樂於在實驗不同的技巧。
MWI 這首歌,是我圍繞著 Moog 與一個 Beat 所即興出來的。這些東西很快就結為一體,也產生出我現場表演的架構藍圖。為了現場演出,我會想出我的一段 riff 或是 sequence 接下來的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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